杜若煙仍覺倦怠,閉目又睡了過去。這一覺沉酣,直至午時才醒。
李文博午膳都未及用,急急趕回齋舍,只為取午后課程要用的輿圖。
他因母親病重告假歸家,今早方歸,并不知杜晏仍在舍內(nèi)休憩。
輕輕推門,屋內(nèi)并無人聲,唯有榻上微微鼓起一團白被。榻畔放著半盞未盡的藥湯,已無熱氣。
李文博腳步一頓,旋即放輕動作,悄聲移至?xí)盖坝≥泩D。
鎮(zhèn)尺挪開,狼毫筆卻“錚”地一聲墜地。榻上人輕輕動了動。
“誰?”聲音虛弱,像是隔著薄霧。
“是我,李文博?!彼吐晳?yīng)道,卻見杜晏額角滲出細(xì)汗,手指死死按在小腹上,他神色微微一頓,
杜若煙強撐著要坐起,終究沒能支住,只輕聲道:“原是文博兄。”
李文博沉默片刻,忽然轉(zhuǎn)身倒了一盆熱水,汲濕了巾帕再擰干。
“晏兄可是染了風(fēng)寒?”他語氣平靜自然,將溫?zé)岬呐磷舆f到她手邊,“我家母體弱常病,醫(yī)者言風(fēng)寒入骨,需常以熱敷助氣血流轉(zhuǎn)。我見你面色不佳,想來或是相同癥候,不若試一試,聊作解困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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