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因為挨著煤礦，東西總是臟得很快，不管什么時候都落著一層灰。這小區(qū)挨著公園，灰塵少，又是新房子，更顯得窗明幾凈。但可能沒開暖氣，冷得讓人發(fā)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帶的東西少，很快就理完了，章楊仍坐在那兒，也不看她，一聲不吭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柳問：“咱媽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頓了頓，章楊答道：“前兩天姥姥病了，她去醫(yī)院陪床了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糖尿病復發(fā)了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緊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緊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章柳也坐上床，漫長的沉默過后，她終于開口，問道：“他們是要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章楊歪過頭看向她，笑道：“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，兩百萬嘛，把咱倆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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