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閻羅,紫荊。”公子晃了晃腦袋,胡茬蹭得下巴發(fā)癢,“哪位這么大手筆,請得動‘淵’里的金童玉nV,來殺我這個連J腿都買不起的廢人?”
“周公子倒會說笑?!弊锨G的聲音從紗后飄出來,軟得像纏人的絲,“落魄是真,廢人……可未必?!?br>
周公子m0了m0胡茬,笑出了聲,眼底卻沒半分暖意:“江湖謠傳罷了。倒是想問二位,取我這條命,能得多少賞錢?”
“怎么,周公子想分一杯羹?”閻羅終于開口,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哪敢。”周公子往后退了半步,腳剛落地,周身的氣已變了——方才還像灘爛泥,此刻卻如拉滿的弓,連風都繞著他走,“我總不能自己殺自己。只是好奇,回頭找到雇你們的人,我要的價,總不能b二位少吧?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兩人緊了緊的手:“不過,‘淵’的刺客,素來只動手不廢話。二位跟我聊了這么久,是在等什么?”
風突然大了些,吹得帷帽紗晃了晃,也吹得那桿黑槍的殘穗,輕輕抖了一下。
紫荊聞言,纖手輕提帷帽邊緣,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下頜,唇線彎起時像淬了冰的月牙。
笑聲從齒間漏出來,脆得像檐角風鈴撞在寒夜里,每一聲都裹著刺骨的冷:“周公子倒是會說笑,只是‘淵’的規(guī)矩,向來是先看清獵物的獠牙,再收網(wǎng)——免得網(wǎng)破了,反被獠牙咬斷手?!?br>
她指尖劃過腰間深紫花紋,那紋路竟似活物般微微蠕動,隱有銀絲在布下暗閃。
“畢竟如今劍閣還在世的人,江湖里可就只剩您這么一位傳人了?!?br>
尾音落下時,她指腹已扣住了花紋末端的暗扣。
周公子握著槍桿的手緊了緊,黑鐵槍身泛出冷光,槍頭殘纓竟無風自動,像蓄勢待發(fā)的蛇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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