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洛莉絲沒再繼續(xù)說話，那番爆發(fā)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。她緩緩低下頭，盯著自己因為用力而微微發(fā)白的指節(jié)，等待著導師的最后通牒。

        無論結果是什么——是憤怒的斥責，是冰冷的驅逐還是徹底的否定她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。至少，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埃爾德林大師看著面前的學生低下頭顱、渾身散發(fā)著倔強與脆弱的模樣，臉上的震驚和復雜情緒漸漸沉淀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立刻說話，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桌上那本厚重得驚人的論文。他伸出枯瘦的手指，極其緩慢地、一頁一頁地翻閱著，不再是僅僅看摘要，而是開始仔細那些詳盡到令人心驚r0U跳的正文內(nèi)容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頁，都充滿了顛覆X的、挑戰(zhàn)1UN1I的、卻又不容置疑真實的數(shù)據(jù)和分析。

    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，魔法鐘擺單調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更清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終于，埃爾德林大師合上了論文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(jīng)恢復了平靜，但那平靜之下，卻隱藏著b之前的憤怒或震驚更深沉的東西——一種混雜著贊嘆、惋惜、后怕和沉重責任感的復雜情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頭，看向依舊低著頭的魔法師學徒，聲音不再嚴厲，卻帶著一種令人心頭發(fā)顫的疲憊和蒼老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多洛莉絲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身T微微一顫，卻沒有抬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抬起頭來，看著我?！彼穆曇舨淮螅瑓s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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