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尖瞬間燙得驚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整個人呆在原地，既慶幸，又羞愧，腦中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樣的寬容，不知道究竟是特例，還是……另一種試探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鉞終於抬起視線，落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目光冷淡，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昨天還夸你西裝穿得不錯，」他語氣淡然，視線卻一寸一寸地掃過程澤凌亂的衣襟、皺巴巴的K腳，「怎麼今天就成了這副樣子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程澤的臉一下子漲紅，慌忙想整理領(lǐng)口，卻怎麼都顯得笨拙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鉞合上文件，起身，修長的身影在晨光里顯得更加壓迫，他走到程澤面前，沒有多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澤喉嚨一緊，連聲音都卡住，只能下意識低頭。下一秒，手臂被拉住。林鉞將他帶到客廳一角，那面落地鏡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看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低沉的聲音不高，卻冷得像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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