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捏著筆,遲遲沒寫完那個“趙”字,朝著僻靜處喊:“你過來?!?br>
薛瞑晃晃身子站到面前,以為是有什么要事。卻見薛凌一張臉皺了又皺,許久才艱難問:“你說,人應(yīng)該樂天知命嗎?”
她問的這般正經(jīng),薛瞑不敢隨便答,輕道:“怎么個樂天知命法?!?br>
薛凌又思索了一陣,她還真不知道怎么個樂天知命法,想想陶弘之的模樣,抿嘴道:“大概,就是日升月落,花榮草枯,萬事順其自然.....”
她說著忍不住笑:“人家殺了我全家,我也裝作沒這回事,這就是樂天知命吧?!?br>
薛瞑等她笑完,才輕道:“若如此說,那是不應(yīng)該的。”
“怎么不應(yīng)該?!?br>
“為何有人生下來只能作殘月,為何有人生下來就是旭日,誰當(dāng)枯草,誰當(dāng)榮花。難道.....”他頓了頓,輕笑道:“我生下來,就該作為霍云昇死去嗎?”
薛凌眼里光芒愈盛,仿佛是沒聽夠,一直直勾勾盯著薛瞑,等明白過來他已經(jīng)說完了,歡快拍了兩下手掌,連聲道:“不錯不錯,你說的很好?!?br>
好到了怎樣的地步?她又加了一句:“我看你比那三朝太傅講的還好,若得了機(jī)會,我也讓你當(dāng)個太傅,去給太子講講這該不該的道理?!?br>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